DPR IAN's MINDSET EP.1 翻译(片段1)

Mindset 2022-06-02

我为生命中不同时期选择不同的名字,只是源于我对创造新的行为、新的角色、新的身份的热爱。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。

第一集:Moodswings in This Order,MITO的制作过程。

我是DPR IAN,一名艺术家,也同时是DPR的视觉总监。

你知道吗,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会经历不同的阶段,而在这些不同的阶段里,你会进化成与过去不同的某个特定角色。我想我所做的只是,为我在这段旅程或人生阶段的角色取一个名字,你知道的,我从小就开始这么做了。

我出生在悉尼,但快到小学毕业的时候我搬到了卧龙岗。悉尼对亚洲人更友好,这里更像是一个社区。但是当我去卧龙岗的时候,我还记得我走进学校的第一天,因为我上的是表演艺术学校,你知道,大家要么是白人,要么是中东人,我想没有亚洲人,你知道吗?说实话,我没怎么认真想过这些。我觉得我当时很幸运,没有因为他们对我的看法而产生负面影响。我记得有很多人来找我,因为他们把李小龙和成龙作为亚洲人的参考对象。

可能是因为他们看的电影吧,他们觉得我会和李小龙和成龙有直接的关系,不过我觉得也挺有道理的?毕竟我也有那样的发型,所以……

他们是真的相信我是李小龙的亲戚,大多数时候,我都很配合。我真的真的很配合演出,然而我想最令人沮丧的地方在于我甚至不喜欢武术,但正因为如此我不得不学习它。我得学武术,为了第二天去学校给他们表演。

所以,我真的做到了。我回到家,妈妈偶尔下楼到一楼的时候,会看到我在转棍子。她会问,“你在干什么?”我说,“妈妈,你会明白的。”那时候它对我来说是必要的东西。令人惊讶的是我变得非常擅长,我非常能使棍用剑。不管算是被强迫还是自愿,反正我变得真的很擅长。我回到学校,展示给我的朋友们看,我觉得他们看到的时候是有被震撼到的。

说实话,这是赢得大家喜爱的第一步。

我记得小时候去看音乐剧,第一个看的是《猫》,那时候大概七岁吧。我现在还记得它给我的感觉,一个七岁的孩子看着这些人打扮成猫的样子像猫一样表演,真的太震撼了。你可以看到他们充满戏剧性的表演,其中的音乐更加夸大了这一点。它给了我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,但我觉得在那个年纪我……我只知道我想做点能为他人输出的事情。换句话说,我想通过艺术、通过表达来为他人的生活带来影响。

那时候有个很宏大的时代背景、文化背景,人们都喜欢像硬核金属、硬核摇滚这样的金属乐,那也成为了我的生活,我完全陷入恋爱。我只是一个单纯的喜欢硬核的小孩,听很多愤怒的音乐,但我并不愤怒。这更像是缓解压力的办法,但我想那是我踏入音乐世界的第一步。如果你去看这些硬核演出的话,你会经常看到人群冲浪的景象,人们在舞台跳上跳下,而且问题是,也没有保安什么的。要真说,主唱还有乐队,他们很接受这样的东西。这成为了一种文化体系,所以看到二三十个人这样做之后,我就在想,“为什么不这么干呢?毕竟人只能活一次。”所以我也跳上了舞台,我记得我和主唱交换了眼神,就跳上去了。

一开始觉得挺吓人的,因为你担心别人可能会接不住你,但其实很稳,人们可能会被击倒或者摔倒,但一旦有人倒下,大家都很有礼貌地停下并把对方扶起来。我觉得这也是真正吸引我融入这种文化的原因,每个人虽然看起来在互殴,在愤怒,但其实是互相在意对方的。说实话那是我一生中拥有的最棒的经历之一。

说实话,如果我留在澳大利亚,我真的觉得我可能会加入一个硬核金属乐队,可能会真正地深入那个世界。

我妈妈想让我成为一名牙医,但是,我觉得我的手不适合成为一名牙医,感觉我会一不小心就拿掉别人一颗牙之类的。而且我已经大概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,不是去上大学也不是获得某种文凭或学位。我一直想去韩国旅行,想做一些真正伟大的事情,但我只是不知道那件事究竟是什么。那时的我单纯是一个充满激情和野心的孩子,但这足以让我思考:“是啊,我不需要再上学了。”我还记得下飞机的时候我在想,‘哇,感觉每个人都是韩国人。’当时我不会说韩语。你知道的,我不太擅长韩语,所以我过得很艰难,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我懂韩语,单纯因为我长得像韩国人。

还记得我在韩国的最开始几个月,我凌晨3点就出门,因为我真的很饿,然后我遇到了这位西装革履、系着红色领带的人。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系着一条红色领带,但它很明显,我就记住了这个特点。他找到我问我多大了,我是做什么的。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商业骗局什么的,他递给我一张名片,问我能不能去,就在第二天,他让我到一个地方。名片上写着Yedang(也就是yu导前东家)。

第二天我去了那个地址,当我到那的时候,排了大概30人的长队。有些人在唱歌,有些人在跳舞,还有的在练习什么。原来那是一次试镜。

而我穿着凉鞋和短裤来的,很显然我并没有为此做好心理和身体上的准备。于是我转身准备离开的,但就在我转身的时候,前一天找我的那个人朝我走来说,“哦,你来得正是时候。”我告诉他我毫无准备,不过那时候,我是个b-boy,所以那些人跟之前找我的那个人说,“要不我们借用一下前一个人的音乐吧,你就用它freestyle一下。”我说:“好吧,freestyle我还是可以的,我做过几回。”于是他们打开了这首歌。

那时候我不知道那首歌是什么,其实那是Psy的Champion,一首挺滑稽的歌,但我完全不知道,我就很认真地跟着这首歌跳了b-boy,freestyle着在地上旋转。我脑里想,‘我完蛋了,完全不知道现在在发生什么,感觉大家都在笑。”然后我低着头出去了。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,我收到了一条短信,问我第二天能不能再来。第二天我就直接成为了一名练习生,一切就是这样开始了。很窒息,他们把整个培训过程变成了一个生存项目。每个星期我们都要想自己的表演歌曲,不管它是翻唱还是其他什么,反正我们必须周末的时候在所有人面前表演,CEO,室长啊,经理啊之类的。然后他们会对你进行评判,就像淘汰赛一样,所以从一开始竞争就非常激烈。

他们想让我当队长,但作为一个K-pop组合的队长,是要承担很多责任的,你不仅要负责这个组合,而且你还得是那个最能发言的人。无论是在电视节目、脱口秀还是其他什么节目上,你的韩语必须切中要点,这大概是我不得不学习韩语的终极方式。我当时和另外五个韩国男生一起,他们来自韩国的不同地区,而在韩国的每个地方每个地区,有不同的韩语方言。他们几个人都有各自的方言,所以我的韩语是跟其他几个有完全不同方言的人学的。最重要的是,我还有澳大利亚口音,结果后来,我的韩语就变成一股朝鲜语的味道,所以……人们听着很困惑。

从你成为练习生的那一天起,你和他们就得像家人一样,没有其他的选择。

这感觉真的很强烈,就像我被突然抛进了这个世界,和这些人一起分享一切,床啊,厕所啊,衣服啊,只要你能想到的。天,这真的真的很难。你把所有人都安排在一个屋檐下,还有两个经纪人,相当于八个人住在同一个房子,同一个宿舍里。天,这太糟糕了。

我们甚至被要求不允许看任何其他组合或偶像,不能直视他们的眼睛……我们不允许有眼神接触或任何接触,因为说到底,他们是我们的竞争对手。所以,他们给我们洗脑,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把每个人都视为敌人。我们不允许在车里睡觉,不允许在休息室里坐下,因为我们必须得时刻保持紧张。如果我们做了这些事情,就得跪在走廊上,其他人从我们身边经过,那是我一生中最尴尬的感受之一。为了避免那种感觉,我就会乖乖听他们的。有一段时间我们的…有些成员被打了,我回到家看见他们躺在地板上。我们也不能跟父母说,我清楚地记得管理部门员工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:“你可以告诉父母你想要什么,但你要知道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”有过很多类似的时刻,你不得不完全克制自己,完全掩盖自己的感受。我知道我必须做点别的事,得有个应急计划,否则我逃不掉这一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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